第0577章 應有的結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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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天後，帝國歷7736年1月18日，魔族終於出兵了！
……
傳言已經在人類的領土上傳播開來，人心惶惶，魔族，就像是一個噩夢一樣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，但凡見過魔族殺戮的人們無不膽戰心驚，而且根據軍報與傳言，魔族的兵鋒所指就是帝國的稻江支流鋼鐵護墻，大有志在必得之勢！
清晨，一縷縷陽光晨光洩落在澤天殿大殿的鎏金地毯上，群臣林立，一個個臉上都滿是惶恐與不安的神態。
秦茵與唐小汐相繼上殿，儀態萬千的坐下之後，秦茵道：“剛剛開春，青黃不接之際魔族大舉來犯，來人，詳細說說軍報吧。”
“是！”
一名兵部侍郎手捧著軍報，娓娓道：“三天前，魔族大軍從嶺冬行省內的冬霜城出兵，淺風軍團十四萬兵力，其中甲魔十萬，翼人三萬，高等魔族近一萬，雷沖軍團二十一萬兵力，其中甲魔十七萬之眾，翼人四萬，外加稻江之中的一萬多鱟人軍團，以及魔族在嶺冬行省內降服人類組建出的十五萬人類軍隊，兵力共計五十一萬之眾，來勢洶洶！”
秦茵不禁吸了口涼氣，她之前只是聽到大略的魔族兵力，現在才知道魔族居然還有那麽多的兵力！
項彧眉頭緊鎖，沒有說話。
蘇牧雲則抱拳道：“殿下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既然帝國與魔族在鋼鐵護墻已經有過一戰，那麽就不必懼怕，魔族也是血肉之軀，沒有什麽可怕的。”
人群中，一名偏將道：“只是……這雷沖軍團居然有了十七萬之眾的甲魔，十七萬啊，縱然是五十萬鐵騎也未必是這支甲魔軍隊的對手……”
風繼行皺了皺眉頭，沒有說話。
這時，一名老臣顫巍巍的拄著拐杖出列，是青雲伯，一位年老貴族，手裏掌控蘭雁城超過三分之一的礦石交易。
青雲伯單手握著玉笏，道：“殿下，魔族來勢洶洶，但並一定是沖著帝國來的，別忘了我們的死敵是嶺南的義和國，依老臣之見，不如開戰之前派遣使者前往魔族大營，許下些許承諾，與魔族議和，坐山觀虎鬥，等到魔族與義和國拼到兩敗俱傷時再伺機而動，這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林沐雨不禁愕然，笑道：“青雲伯覺得我們和魔族有議和的可能嗎？青雲伯，我鬥膽問一句，您見過魔族殺人的場面嗎？”
“老臣……老臣沒有……”
“魔族兇殘，死在他們利爪、屠刀下的平民不計其數，並且魔族殺人，在他們的眼裏我們只是一群食物，你覺得魔族會與食物議和嗎？”
說著，林沐雨淡淡道：“如果我們議和，那就等於是向魔族示弱，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先打帝國，所以不可不必說什麽議和了。”
青雲伯怔了怔，道：“雨統領身為行伍之人，想必不懂得這些政治手腕，魔族即便把我們當成食物，但在他們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，與食物議和又有什麽關系呢？”
風繼行在旁笑了：“好啊好啊，我也讚成議和，那麽就由青雲伯作為帝國的使節，立刻快馬加鞭去魔族大營議和吧？另外，末將奉送青雲伯一句話，在出使之前不妨用蜜糖水洗個澡，因為甲魔喜歡吃甜食，不喜歡吃油膩麻辣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青雲伯氣得臉色鐵青，退後數步，不再多說了。
這時唐瀾上前一步，道：“是戰是和，我想殿下心中一定早就有決定了。”
秦茵嘴角一揚，聲音十分平靜：“戰！我們秦家人不習慣跪著說話，即使是戰敗也不願向魔族祈求片刻的安寧。”
說著，秦茵的目光筆直的看著唐瀾，道：“瀾公，哦不，七海王，我有一事不明，想問七海王。”
唐瀾身軀一顫：“殿下……殿下有事盡可問。”
“從這月月初開始，七海行省內再也沒有一封羽書來帝都通報，此外，甚至就連七海城眾州郡和聖殿也沒有任何的消息，就仿佛七海行省已經從帝國版圖上消失了一般，請問七海王，七海行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我想你最清楚不過了吧？”
秦茵目光如刀一般，讓唐瀾只覺得芒刺在背。
“老臣也有所不知，不過……老臣會立刻派遣家臣前往七海行省調集兵力，以會戰魔族！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秦茵淡淡道：“不如這樣吧，小汐是唐家後裔，也是七海王的血脈，我便派遣小汐率領鎮國軍前往七海關接收七海行省的軍隊，所有七海行省軍隊出了七海關之後必須立刻將劍印交付小汐，聽從小汐調遣，這一戰，就由小汐來統禦七海城的所有兵力，瀾公你看如何？”
唐瀾微微一顫：“是……老臣遵命……”
……
秦茵欣然頭，站起身來，看向殿下眾臣，道：“那便開戰了，羅羽聽令！”
“末將在！”
“留下三萬禁軍，由你統帥，守禦帝都。”
“是！”
秦茵繼續道：“風繼行聽令！”
“末將在！”
“你率領剩下的三萬禁軍隨我一起出戰！”
“是！”
秦茵深吸一口氣，道：“著令，雲中王蘇牧雲、上將軍蘇妤，齊雲中行省內三十萬人馬，雲翎侯林沐雨官覆原職，統禦龍膽軍團所有兵力隨我出征。”
“是！”
林沐雨、蘇牧雲、蘇妤紛紛上前一步，單膝跪地聽令。
秦茵又看向了唐家的人，道：“七海王，你在地星行省和嶺北行省還有近二十萬兵力，與平南侯項彧一起齊兵力，隨我趕赴鋼鐵護墻，迎戰魔族。”
“是！”唐瀾、項彧、唐襲等人紛紛下跪。
“所有將領，準備糧草器械，三天後開拔出發。”
“是！”
……
女帝下了聖詔，大戰一觸即發，整個蘭雁城自然也籠罩在愁雲之中，除卻那些將領之外，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人喜歡戰爭。
深夜，龍膽軍團的營地裏依舊一片忙碌，三軍未動，糧草先行，風溪已經在籌集糧草，由龍膽營的運糧隊運送出發了，這次帝國一舉動用近百萬的兵力迎戰魔族，不能敗，只能勝。
統帥營帳內，茶香四溢，楚瑤沏茶的同時，秀眉輕蹙。
在她身前，林沐雨巍然坐在那裏，一旁則是身穿便裝的秦茵。
“小茵也懷疑唐瀾嗎？”林沐雨終於問了一句。
“怎能不懷疑。”
秦茵幽幽一聲嘆息：“唐瀾素有異心，七海城的兵力始終無法為我所用，如今唐瀾甚至斷絕了七海城與蘭雁城的書信來往，其心昭然，所以我只能命令小汐去接收七海城的兵力，只要小汐掌握了七海城的數十萬大軍，相信就大局已定了。”
“小茵對這次我們能擊敗魔族似乎很有信心啊？”楚瑤笑著問道。
秦茵也是一笑，但笑容中充滿了苦澀，道：“父皇留下的這片江山，原本無比富庶，但這幾年來戰亂不斷，民不聊生，這次加上七海城的兵力，我們動用了足足近百萬的軍力迎戰魔族，這已經是動了帝國的根本了，如果不勝，大秦帝國國力將會大大受損，就再也沒有力量迎戰魔族了。”
林沐雨伸手接過楚瑤遞過來的茶，放在鼻間聞了聞，道：“為了備戰，各地都在征糧、買糧，不少百姓就連過冬的糧食都拿出來了，如果這一戰戰敗的話，確實……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，而且國庫空虛得有些嚇人，對我們而言，最好的結果就是擊退魔族，收覆嶺南，如同擁有了嶺南的資源，或許還能與魔族周旋，這一戰，對我們來說是生死存亡的一戰！”
楚瑤幽幽道：“我不懂兵略，但……我相信你們能做到！”
“嗯……”
……
夜色濃郁，這一夜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無法安然入眠了。
星光灑落在庭院之中，拐杖撞擊石板的聲音輕輕回蕩著，唐瀾一臉蒼顏的站在府邸後院裏的海棠樹下，看著尚未開花的海棠樹，忽地一聲嘆息。
“爺爺，這是怎麽了？”唐小汐在一旁輕聲道。
“是小汐啊……”難得唐小汐回七海王府過夜，唐瀾臉上多出了些許欣慰之色，道：“不知道……不知道爺爺能不能看到今年的海棠花開了。”
唐小汐一楞：“爺爺說的什麽話，自然是能看到的，別忘了帝國強將如雲，魔族雖強，但我們也不弱呀，這一戰不會輸的。”
“即便是這一戰勝了，我們唐家卻輸了。”
唐瀾嘆息道：“小汐難道看不出來，女帝已經完全不信任我唐瀾了嗎？”
唐小汐扶著唐瀾的手臂，道：“小汐不傻，自然能看得出來，但是……小茵不是很信任我嗎？只要我率領七海行省的三十萬大軍戰敗魔族，一定就能重新挽回小茵對唐家的信任，爺爺你說呢？”
“或許吧……”唐瀾微微一笑。
“爺爺會追隨小茵前往迎戰魔族嗎？”
“會。”
唐瀾擡頭看著微風中搖曳的海棠樹，道：“幾十年前，茵殿下尚未出生的時候，我就隨著先帝南征北討，如今……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了，呵……這可能是老將唐瀾最該有的結局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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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傳言已經在人類的領土上傳播開來，人心惶惶，魔族，就像是一個噩夢一樣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，但凡見過魔族殺戮的人們無不膽戰心驚，而且根據軍報與傳言，魔族的兵鋒所指就是帝國的稻江支流鋼鐵護墻，大有志在必得之勢！
清晨，一縷縷陽光晨光洩落在澤天殿大殿的鎏金地毯上，群臣林立，一個個臉上都滿是惶恐與不安的神態。
秦茵與唐小汐相繼上殿，儀態萬千的坐下之後，秦茵道：“剛剛開春，青黃不接之際魔族大舉來犯，來人，詳細說說軍報吧。”
“是！”
一名兵部侍郎手捧著軍報，娓娓道：“三天前，魔族大軍從嶺冬行省內的冬霜城出兵，淺風軍團十四萬兵力，其中甲魔十萬，翼人三萬，高等魔族近一萬，雷沖軍團二十一萬兵力，其中甲魔十七萬之眾，翼人四萬，外加稻江之中的一萬多鱟人軍團，以及魔族在嶺冬行省內降服人類組建出的十五萬人類軍隊，兵力共計五十一萬之眾，來勢洶洶！”
秦茵不禁吸了口涼氣，她之前只是聽到大略的魔族兵力，現在才知道魔族居然還有那麽多的兵力！
項彧眉頭緊鎖，沒有說話。
蘇牧雲則抱拳道：“殿下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既然帝國與魔族在鋼鐵護墻已經有過一戰，那麽就不必懼怕，魔族也是血肉之軀，沒有什麽可怕的。”
人群中，一名偏將道：“只是……這雷沖軍團居然有了十七萬之眾的甲魔，十七萬啊，縱然是五十萬鐵騎也未必是這支甲魔軍隊的對手……”
風繼行皺了皺眉頭，沒有說話。
這時，一名老臣顫巍巍的拄著拐杖出列，是青雲伯，一位年老貴族，手裏掌控蘭雁城超過三分之一的礦石交易。
青雲伯單手握著玉笏，道：“殿下，魔族來勢洶洶，但並一定是沖著帝國來的，別忘了我們的死敵是嶺南的義和國，依老臣之見，不如開戰之前派遣使者前往魔族大營，許下些許承諾，與魔族議和，坐山觀虎鬥，等到魔族與義和國拼到兩敗俱傷時再伺機而動，這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林沐雨不禁愕然，笑道：“青雲伯覺得我們和魔族有議和的可能嗎？青雲伯，我鬥膽問一句，您見過魔族殺人的場面嗎？”
“老臣……老臣沒有……”
“魔族兇殘，死在他們利爪、屠刀下的平民不計其數，並且魔族殺人，在他們的眼裏我們只是一群食物，你覺得魔族會與食物議和嗎？”
說著，林沐雨淡淡道：“如果我們議和，那就等於是向魔族示弱，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先打帝國，所以不可不必說什麽議和了。”
青雲伯怔了怔，道：“雨統領身為行伍之人，想必不懂得這些政治手腕，魔族即便把我們當成食物，但在他們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，與食物議和又有什麽關系呢？”
風繼行在旁笑了：“好啊好啊，我也讚成議和，那麽就由青雲伯作為帝國的使節，立刻快馬加鞭去魔族大營議和吧？另外，末將奉送青雲伯一句話，在出使之前不妨用蜜糖水洗個澡，因為甲魔喜歡吃甜食，不喜歡吃油膩麻辣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青雲伯氣得臉色鐵青，退後數步，不再多說了。
這時唐瀾上前一步，道：“是戰是和，我想殿下心中一定早就有決定了。”
秦茵嘴角一揚，聲音十分平靜：“戰！我們秦家人不習慣跪著說話，即使是戰敗也不願向魔族祈求片刻的安寧。”
說著，秦茵的目光筆直的看著唐瀾，道：“瀾公，哦不，七海王，我有一事不明，想問七海王。”
唐瀾身軀一顫：“殿下……殿下有事盡可問。”
“從這月月初開始，七海行省內再也沒有一封羽書來帝都通報，此外，甚至就連七海城眾州郡和聖殿也沒有任何的消息，就仿佛七海行省已經從帝國版圖上消失了一般，請問七海王，七海行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我想你最清楚不過了吧？”
秦茵目光如刀一般，讓唐瀾只覺得芒刺在背。
“老臣也有所不知，不過……老臣會立刻派遣家臣前往七海行省調集兵力，以會戰魔族！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秦茵淡淡道：“不如這樣吧，小汐是唐家後裔，也是七海王的血脈，我便派遣小汐率領鎮國軍前往七海關接收七海行省的軍隊，所有七海行省軍隊出了七海關之後必須立刻將劍印交付小汐，聽從小汐調遣，這一戰，就由小汐來統禦七海城的所有兵力，瀾公你看如何？”
唐瀾微微一顫：“是……老臣遵命……”
……
秦茵欣然頭，站起身來，看向殿下眾臣，道：“那便開戰了，羅羽聽令！”
“末將在！”
“留下三萬禁軍，由你統帥，守禦帝都。”
“是！”
秦茵繼續道：“風繼行聽令！”
“末將在！”
“你率領剩下的三萬禁軍隨我一起出戰！”
“是！”
秦茵深吸一口氣，道：“著令，雲中王蘇牧雲、上將軍蘇妤，齊雲中行省內三十萬人馬，雲翎侯林沐雨官覆原職，統禦龍膽軍團所有兵力隨我出征。”
“是！”
林沐雨、蘇牧雲、蘇妤紛紛上前一步，單膝跪地聽令。
秦茵又看向了唐家的人，道：“七海王，你在地星行省和嶺北行省還有近二十萬兵力，與平南侯項彧一起齊兵力，隨我趕赴鋼鐵護墻，迎戰魔族。”
“是！”唐瀾、項彧、唐襲等人紛紛下跪。
“所有將領，準備糧草器械，三天後開拔出發。”
“是！”
……
女帝下了聖詔，大戰一觸即發，整個蘭雁城自然也籠罩在愁雲之中，除卻那些將領之外，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人喜歡戰爭。
深夜，龍膽軍團的營地裏依舊一片忙碌，三軍未動，糧草先行，風溪已經在籌集糧草，由龍膽營的運糧隊運送出發了，這次帝國一舉動用近百萬的兵力迎戰魔族，不能敗，只能勝。
統帥營帳內，茶香四溢，楚瑤沏茶的同時，秀眉輕蹙。
在她身前，林沐雨巍然坐在那裏，一旁則是身穿便裝的秦茵。
“小茵也懷疑唐瀾嗎？”林沐雨終於問了一句。
“怎能不懷疑。”
秦茵幽幽一聲嘆息：“唐瀾素有異心，七海城的兵力始終無法為我所用，如今唐瀾甚至斷絕了七海城與蘭雁城的書信來往，其心昭然，所以我只能命令小汐去接收七海城的兵力，只要小汐掌握了七海城的數十萬大軍，相信就大局已定了。”
“小茵對這次我們能擊敗魔族似乎很有信心啊？”楚瑤笑著問道。
秦茵也是一笑，但笑容中充滿了苦澀，道：“父皇留下的這片江山，原本無比富庶，但這幾年來戰亂不斷，民不聊生，這次加上七海城的兵力，我們動用了足足近百萬的軍力迎戰魔族，這已經是動了帝國的根本了，如果不勝，大秦帝國國力將會大大受損，就再也沒有力量迎戰魔族了。”
林沐雨伸手接過楚瑤遞過來的茶，放在鼻間聞了聞，道：“為了備戰，各地都在征糧、買糧，不少百姓就連過冬的糧食都拿出來了，如果這一戰戰敗的話，確實……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，而且國庫空虛得有些嚇人，對我們而言，最好的結果就是擊退魔族，收覆嶺南，如同擁有了嶺南的資源，或許還能與魔族周旋，這一戰，對我們來說是生死存亡的一戰！”
楚瑤幽幽道：“我不懂兵略，但……我相信你們能做到！”
“嗯……”
……
夜色濃郁，這一夜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無法安然入眠了。
星光灑落在庭院之中，拐杖撞擊石板的聲音輕輕回蕩著，唐瀾一臉蒼顏的站在府邸後院裏的海棠樹下，看著尚未開花的海棠樹，忽地一聲嘆息。
“爺爺，這是怎麽了？”唐小汐在一旁輕聲道。
“是小汐啊……”難得唐小汐回七海王府過夜，唐瀾臉上多出了些許欣慰之色，道：“不知道……不知道爺爺能不能看到今年的海棠花開了。”
唐小汐一楞：“爺爺說的什麽話，自然是能看到的，別忘了帝國強將如雲，魔族雖強，但我們也不弱呀，這一戰不會輸的。”
“即便是這一戰勝了，我們唐家卻輸了。”
唐瀾嘆息道：“小汐難道看不出來，女帝已經完全不信任我唐瀾了嗎？”
唐小汐扶著唐瀾的手臂，道：“小汐不傻，自然能看得出來，但是……小茵不是很信任我嗎？只要我率領七海行省的三十萬大軍戰敗魔族，一定就能重新挽回小茵對唐家的信任，爺爺你說呢？”
“或許吧……”唐瀾微微一笑。
“爺爺會追隨小茵前往迎戰魔族嗎？”
“會。”
唐瀾擡頭看著微風中搖曳的海棠樹，道：“幾十年前，茵殿下尚未出生的時候，我就隨著先帝南征北討，如今……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了，呵……這可能是老將唐瀾最該有的結局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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